康帅夫不是一桶面

控制欲

-逃避 分开的孤独 情愿 一起不舒服


林炜翔睁开眼的时候,发现自己坐在一间没开灯的房间里,空气潮湿温热,像是与人呼吸相接,手脚都被黑色的尼龙绳绑在椅子上,绳子扎得太紧以至于双手的指尖都开始变凉泛紫,也许知道是梦吧,所以才没挣扎。眼前的人没回头,背影被从自己身后的门缝里透过来的,一道极细的光分成两份,再熟悉不过,他轻轻喊着那个人的名字,不求回应一般的,讲给自己听:

“刘青松。”

那个人却越走越远,穿墙而出,最后只剩下自己在原地。

不管叫得多大声,他也不会再回来了。

 

林炜翔被自己的梦惊醒,结局记不清了,但怎么会梦到刘青松?那个傻逼。

他揉了揉自己一头乱发,看了一眼手机。

六点十五。

对床的高天亮还在熟睡,刘青松搬走的时候像被狗追一样火烧火燎,只带走了枕头和被子,这会儿他那件充当睡衣的宽大白T还搭在床头,远远看过去,就像是高天亮把脑袋伸到刘青松的睡衣底下一样。

“恶心死了。”

林炜翔走过去把白T团起来扔到衣柜里,然后又满足的躺回床上,打算叫个外卖。

他这个人吃什么都非要吃到腻了,才肯罢休,最近的心头爱是基地附近新开的生煎,于是轻车熟路的打开外卖软件,最近订单,再来一单。

外卖小哥到的时候天还没亮,林炜翔也没开灯,就套着自己宽大的黑色羽绒服懒洋洋的下楼开门,像一块移动的大号阴影,行走间衣料发出哗啦哗啦的摩擦声。盖住了客厅里一个小小的声音。

“脑残。”

 

取到餐才发现,自己一直叫的都是双人份的,看着手里被生煎盒子挤得满满胀胀的塑料袋,他皱了皱眉毛,随手把多出来的那份放在门口的猫屋前。

“你他妈是不是傻?猫不能吃生煎。”

 

林炜翔头都没回“大清早的你在这里狗叫什么啊!我就是随手乱扔垃圾,谁说我要喂猫了?”

刘青松被这个人的理直气壮气笑了,蹲下去摸了摸被搅醒清梦的橘猫,顺手捡起那盒生煎。

林炜翔的字典里,除了缺少智慧,眼力见也完全不存在,看着眼前那颗染成灰色的脑袋,不依不饶:“你干嘛啊!”

刘青松不解的回头看他:“捡垃圾啊?”

“你干嘛搬走?高天亮这个王八每晚都说梦话,吵得我睡不着。”林炜翔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。

刘青松没说话,像是无言以对。

林炜翔乘胜追击:“也不跟我双排了,躲我像你妈躲鬼一样,他们爱怎么讲就怎么讲呗,你还当真了?咱们打了几年,粉丝就炒了几年的cp,你这会儿突然过敏了?那你干嘛不躲高天亮,不躲金贡?”

这是刘青松认识林炜翔六年来,听过他放的屁中最逻辑严密的一段,他看着林炜翔说话的时候,激动的越靠越近,整个头都跟着乱颤,洗发水的味道渐渐跟着他挤入鼻尖,还他妈真的挺好闻,刘青松揉了揉鼻子。

“你可真能叫啊,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,你晚上打鼾吵的我睡不着,我才搬走的,。”

 

林炜翔顿了顿:“那你跟我双排。”

刘青松头都没回的走进基地:“排你妈,你太菜了。”

 

林炜翔烦躁的看着那个细瘦的背影,跟梦境里的人完全重合了,“就算有点别扭,也继续在一起不行么?”

声音轻的像被揉进了风里。

 

 

-能为你忍受 然后当享受 那又何妨


刘青松搬走的第一周,林炜翔每天都睡不好,几乎夜夜都能梦到他,再简单的脑回路都可以轻易的看出刘青松跟自己之间出了点儿问题,但林炜翔怎么问也问不出结果。

 

第一个月,战马也发现不对了,找了俩人谈了一次话,刘青松咬定了没问题,用他的原话说“能出什么问题,就是避避嫌”。

 

第四十五天,林炜翔好像渐渐习惯了,毕竟基地那么吵,inb哥一个人说话就像一个班级。双排的时候也不总是往右看了,不小心死掉可以叫得很大声,不怕身边的人骂他了,偶尔还跟khan贡子哥吃两顿海底捞,循序渐进的长肉。

 

第六十二天,刘青松请了三天假,回老家。

第六十五天,林炜翔企图旁敲侧击的问战马刘青松的消息,抓耳挠腮的憋了半天,想出了一句“好想打训练赛啊!”得到了哥哥们爱的暴击,和小王八的三字经问候。

 

第一百零七天,农历新年。林炜翔拿着手机,翻来覆去的看了一晚上,还是没等到刘青松的一句新年好,他趴在床上,把脸埋进枕头里,用一对浓眉给自己鼓鼓劲儿,冲到阳台拨通电话,然后没头没脑的冲着手机大喊:“新年好。”

他屏住呼吸,以为刘青松会问他又在狗叫什么,没想到,过了两秒,电话那边竟然笑了笑,“新年好,傻狗。”

林炜翔得了便宜就卖乖,不自觉的撒起娇来:“你为什么连个拜年短信都不给我发,哪怕是群发的呢!”

“别这么跟我说话,林炜翔。”

他顿了顿,轻声说:“明知道我躲着你。”

 

林炜翔烦躁地揉了揉头发:“我他妈真不懂,你为什么要躲着我,到底怎么了,咱们俩有什么事儿不能说清楚么?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。”

“你真的不懂,还是装傻?”

“我装什么”林炜翔话还没说完,就被刘青松连珠炮一样的打断了。他语速快的要命,好像不快点都讲出来的话,后面的内容就再也没勇气说了。

“我只说这一次,你给我记住了,我为什么躲着你,是因为我嫉妒,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嫉妒,我非把你圈在自己身边,恨不得每天你只看到我,只跟我一个人讲话我才痛快,我觉得这他妈是有病,我脑子坏了,我得离你远点儿才能治病,你懂么。”

 

林炜翔举着电话,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热气冲进冷空气里,化成一团雾,老天爷都偏爱憨憨,这会儿林炜翔的脑袋格外清晰,他笑了起来,眼睛眯在一起:“嗯,新年快乐,我也喜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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